【原创/同人/图/文/脑洞/段子】
【请关爱寒带贫农户】
大部分不是最终稿,今天辉仔也在悄悄改文。
*为了刷tag方便会屏蔽一些tag打不对的账户,没有别的意思
*cp: 赛特X琪莎拉
*收录于《沉睡于过往在未来等待的白光》,已二修。
*漫画背景,无动画原创剧情
*《梦在白夜》有个小彩蛋,可戳此处
*****话唠某辉的分割线翻滚而过*****
梦在白夜
那是怎样的梦呢……
一片雪白。
空无一物的世界,安静到听不见自己的脚步。
无论向左向右,朝着任何一个方向走去,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。
即使如此,自己仍非常清楚,该向哪里前行。
知道哪里有着只属于自己的光。
接着,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语:“法老王大人,若是太累,还是回寝室休息为好。”
于是,一脸疲倦的赛特慢慢睁开双眼,只见伊西斯恭敬地垂头站在一旁。
硕大的宫殿安静无比,视线的尽头被黑暗吞噬,只有眼前的烛火还在燃烧,散发着仅能照亮方寸之地的微弱火光。
“啊……”他斜靠在椅子上,渐渐接受眼前昏暗土色代替梦中雪白的事实,“睡着了……吗……”短暂地叹了口气,赛特坐直在桌前,扫视桌上的文案,“外面那么大的雷我竟然都能睡得着,真是失态。”
大部分都已经过目,剩下的只是琐事。法老确认了现状。刚想和身边的神官吩咐什么,突然愣了一下,然后开口问起其他事情:“听不见雷声,是那家伙回去了吗?”
伊西斯停顿好久,才终于回答道:“……不。那位大人说,要留在神殿那里陪翼神龙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赛特不禁表情复杂地看向伊西斯。
“那家伙当这里是他家吗”
——虽然不说话,但谁都能看出来,这位法老的神情所表达的。
“还有,法老王大人,”伊西斯语气一转,“那位大人毕竟也是住在海对面国度的神衹——”
“哼。”赛特冷哼一声。伊西斯也不再说下去。
长久的沉默之后——
“法老王大人,若是累——”
“伊西斯神官,把这些——”
同时开口,结果却是同时停住。法老王抬头看向静默站着的神官,神官也微愣地看着王。
“——总之,虽然并不是本土的神,但还请加上敬语来称呼。”伊西斯抢先说出之前被打断的话。
作为法老,要有法老的自觉。伊西斯这样告诫已不再是神官的赛特。
“——如果对我现在的统治有什么意见就直说。”赛特的语气略有不悦,“用不用敬语那是取决于他本身是否有这个神格——因为自己一点家事就跑来别的国家打雷?和那种家伙用敬语,你是在贬低我吗?!”
“不敢!只是您现在是法老王,一言一行都代表埃及——”
“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就可以了!”赛特起身,打断伊西斯的说教,“有白龙和其他三个神的石板在就已足够。这十年来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我回寝宫了,还剩点南方的杂事,你看着处理一下。”
“法老王大人!”
“赫梯的事我明天会召集神官和军官们来谈。其余按惯例。若是不愿意,堆到早上也无所谓。”赛特像是想起了什么,停在门口笑了出来,“哼,那样的话,估计明天一早,马哈德就会让丫头带他来把这些事做完吧。接着就又是长篇大论毫无变化的数落。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变成精灵多少年了。”
伊西斯张了张嘴,千言万语也都在那个人名之后咽了回去。
最后,伊西斯只是静静地朝着法老王逐渐远去的背影行礼。
与眼前的黑暗截然相反的无穷无尽的白色。
与身处的冰冷所完全不同的温柔。
究竟那是意味着什么的梦呢。
他也不知道。
然而,他无法忘记那片雪白。
雪白一片,是自己从未遇见过的场景。
“————”
从未听过也再也无法听到的台词。
却能分辨出是那份在记忆里早就模糊的声音,但依旧那般温柔。
仿佛那笑容就在眼前。
自己和她相处的时间,加起来最多也就一天有余。
随着岁月不再清晰了的声音。
随着时光逐渐模糊了的身影。
明明如此、
明明如此——
“出来吧。青眼的白龙。”他在路上召唤出白龙,抬头望向那双水蓝色的双眼。
优雅的身躯、几乎要遮住月亮的双翼,在夜晚散发出白色的光芒。这样媲美神明的存在,将那灾后重建的石板路、见证了新王朝的高耸石柱、会伴随这国家直到被沙吞没的坚固石墙,全都撒上了一片雪白。
如同梦境里永远不会改变的雪白。
然而他那有着执着眼神的双眸永远不会低垂,所以眼中只有分不清源头的光辉与星空。
无法察觉到他已身处那片柔光之中。
两双有着不同蓝色的眼睛静静对望,过了一会,赛特开口:“一起走回去吧。”
白龙静静地点了点头,停在空中,慢慢随着法老王前行。
“……出来时没把那家伙吵醒吧?”
“?”歪头。
“算了。吵醒也无所谓。跑过来闹也只是一爪子拍回海对面的事情。”
“!”胸前两个小爪子往回缩了缩。
“……那就一尾巴抽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把尾巴绕到前面,歪着头仔细端详自己的尾巴。
一人一龙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走着。
虽然还没看到。
但他知道梦里并不是空无一物的纯白。
虽然还没看到。
但他知道最后一场梦便能见到。
那位无论多少年也不会改变的少女。
即使已经开始记不清年轻时的点点滴滴,但在那个梦里,却一直能感受到那个美丽的她就在前方。
所以,你一直在等我对吧。
坐着船到西岸来寻你的那一天。
船向西岸
我在那个傍晚看到了,坐在船上向西岸行来的你。
映入眼帘的,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年轻模样的你。即使数十年过去,眼中的光芒也依然坚定无比。
不需要再向您说些什么,因为你我二人早已明了。
殿堂里的灯光有点昏暗,但还是能照清伫立在床前的一排排人影。最小的,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,刚刚接任神官;年迈的,看上去与床上之人并没太大差别,已然是任职数十年的老者。
床上是双眼没有了焦距的法老王。
他已经看不见了。
尽管如此,他仍旧开口说话:“下任法老,我已从那群孩子中指定。”简短的话语,却是早就吩咐过的事情,不知是死前记忆的模糊还是单纯的无法放下。
嗓音再也不如年轻时那般掷地有声,取而代之的,是好似下一秒就会撑不住的喉咙。
如果不是千年积木,他大概早就去世了吧。能够像现在这样说出话来,已经是神明对他最大的恩惠。
那场战争,早就抽走了他体内的力量。已被战争摧残的身躯没在被邪神附体后化作尘埃,完全是因为那份白光驱逐了他的黑暗,守护了他的心灵。
之后,手握千年积木,重振埃及。从国内的各种改革到对外的远征或是和平外交,军事政治经济,一切都是出自他手。
——不能让那个人失望。
一开始仅仅是如此的念头,渐渐却发现自己无法不倾注一切。
眼前的一切,从“应该要守护的事物”逐渐转变为“想要去守护的事物”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但早就无法停止。所以只好更加拼尽全力地统治下去。
然后。
王都渐渐变得繁荣、学院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才、见证那场战争的人也越来越少、臣子也一个接着一个老去离开……
——这次,终于轮到我了吗……
并不是眷恋生命,“死亡后生命才将开始”,他还是这样认为,然而却还是想再活下去。多看一眼那片黄昏下的沙漠。
然而与她相遇的街道变成集市,与她离别的遗迹渐渐被沙子埋没,明明已经没有了可以唤起回忆的场景,却奢望着拥有那片白光的沙漠。
——啊啊……竟然变得懦弱了起来……
濒死的法老王苦笑出来,感慨自己那么多话吩咐已经说过的事情:“我竟然也会像那位大人一样唠叨呢……不过有玛娜在,也不必再担心什么吧。”
他微微侧头,想捕捉某个身影。
然而眼中只有漆黑一片。
位于最前排的一位神官终于忍不住,流出了眼泪,发出颤抖的声音:“您在说些什么……我……”意识到自己的悲伤完全按耐不住,她咬着嘴唇不再说话,生怕在这位法老王面前继续流露出一丝软弱。
这位神官也已快步入老年,但想必应该能支撑到让下任法老彻底接任。不过,相对于年龄的考虑,法老王更多的是信任她的能力。
法老王嘴角挂着笑容:“马哈德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再说,你已经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神官。还想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出来吗?”
“不……”神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哭腔,“玛娜、玛娜没有哭。”虽然知道法老王已经看不见,她也只是忍住眼泪,不敢用手去擦拭。
在这位神官眼里,无论法老王现在怎样地衰老,他还依旧是以前那个严格到过分的神官赛特,所以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有一丝一毫的松懈。
虽然如此,虽然还是有些笨手笨脚,但玛娜已经成长为一个受人爱戴的神官。
“玛娜会努力的、和师父一起、和新的法老王一起、——”
“啊……一起努力吧。”漆黑一片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道光,几乎微弱到要看不见的地步,但非常顽强地在不远处闪烁着,“我就先走一步,他们也该等急了吧……”法老王闭上眼睛。
那道光渐渐占据整个视野,终是让他见到了那片雪白。
那些熟悉的身影在光的那一边,如同即使再等上数千年也不会放弃的模样。
“已经……不能再让尼罗河多流入一滴悲伤的泪水了……”
能看得到,在对岸等待的亲人和伙伴。
还有一片白光,比这一生中所见到的拉的光辉还要耀眼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早已随回忆变得黯淡的声音回响在耳畔,白光中出现的人,令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清晰。
那份温柔、那份微笑,全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。
所以,想去回应,于是——
“……按照说好的,我来西岸寻你了。”
等待了无数个黎明与黄昏。
然后,我在那个傍晚看见,坐在船上向西岸行来的你。
未来并不由过往书写。
但我依然能在过去看到您一路前行的未来。当数千年后,某位太阳神的光辉再次洒遍这已残破不堪的神殿时,我就能看得到。
哪怕是亲手撕碎,他也会一个一个,把我的分身给找回来。
然后用这份力量永不回头地走向前方。
因此无需说出口,你我也早已确认。
我会一直守护你。
在光中等待
不记得从何时开始,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。总之当那一刻来临,自己便知晓。于是,向您微笑——
第一次见面仿佛还只是少女不久之前的记忆。
因为他是逆光站在她的面前,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。他只是一言不发盯着自己。
“唔……”石床上的少女露出痛苦的表情,挣扎了一下又平静下来。
——做了可怕的梦吗……
牢房外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。“醒来就通知我。”男人向旁边的士兵吩咐,然后转身离开。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……
再一次见到他。
首先要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。然后……结果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,就被推入死斗场。
两只体型庞大的怪兽,已不是人类所能抵抗的级别。由两个已经长时间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暴徒操纵,二人流露出的眼神早已非人。独自一人生活在沙漠里的少女非常清楚那是怎样的眼神,那是野兽为了活命而拼到死前最后一刻的眼神。
——我的身体有……能抵抗他们的魔物吗……
想起了不好的回忆,晕睡中的少女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唔……”少女听到自己的声音,停住呻吟,记忆中的白光渐渐被眼脸下的黑色代替,于是她慢慢睁开了双眼。干燥漆黑的牢狱之中,人影与火光几乎已逃离视野。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不过能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。”少女想着想着,又陷入沉眠。
不成片段的梦里,有个身影始终站在自己前方。
无法追溯的梦里,有只手握住了要跌入深渊的自己。
在那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的碎片中,那双看向自己的双眼,拥有与自己不同的美丽蓝色。
“赛特……大人……”一个个闪过的镜头根本停不下来,少女只好醒了过来,感觉和梦境相比,还是牢房里要黑得多。
“琪莎拉醒了吗?”听到外面的低语声。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——我已经醒咯?
但好像没有必要和他告知,当然其实也没力气大声说出话来。琪莎拉只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。耳边响起锁链的声音、开门的声音、关门的声音、一步一步走近的声音。
“这个时候应该问安。”琪莎拉这么想,但身体无力别说站起来,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赛特大人……”您好……
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,一句话有一半只有嘴型没有声音。
“琪莎拉……”站在石床前的神官低头看向少女,“无需勉强说话。”
少女以她那水蓝色的双眸看向神官,不再尝试说话。神官也看着眼前白色的少女,并不言语。
许久沉默,神官转身离去。
少女渐渐不再做梦,入睡之后脑海中渐渐只剩下黑暗。
每当闭眼时,传来的是越来越冰冷的石板触感,即使身处无法对外交流的牢狱之中,她也知道王都正面临灾难。夜里能听到墙外传来怪物的嘶吼声、人类恐惧的叫声,划破天空的光明被黑暗吞噬。白天能从上方的小窗看到渐渐增加的秃鹫,在天空盘旋,一日复一日堆积起的厚重积云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然而光是凭借天空,并不能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,更别提期间还换过一次牢房。然而牢门外来去匆匆的士兵明显不可能抽出精力照顾她。每天都是最低限度的饮食,长年的沙漠流浪经历告诉她,必须认认真真地全部吃完。
“……是自己体内魔物的过错吗……”感受到紧张气氛的少女不禁一次又一次升起这样的念头,“因为自己不同……所以魔物才……”
回忆起不久前的某一次、在很久前的某一次、过往中的那一次次,被人们所恐惧所丢弃的经历。
“如果说自己体内藏有魔物的话,那么一切都……合理了……”
这样越来越放弃一切的想法。
“毕竟自己……从外貌到内在……”
然后,在那一天——
大地晃动。
王宫逐渐崩塌,远方传来人类与魔物征战的声音,天空被染上无边无际的黑色,王宫里的士兵也纷纷离开。即使有人从少女的牢房门前路过,也没有人停下来。此时停下,就意味着死亡。但即使一直在奔跑,也依旧有人被石柱砸倒,有人掉进深不见底的裂缝,那绝望的哀嚎声不能改变任何事。
从未曾见过的灾害发生在少女眼前。
没有人能阻止。
一切,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吗……就像不久前的那一次、在很久前的某一次、过往中的那一次次——都是因为自己的不同,都是因为自己被魔物依附——
“琪莎拉!——”那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思绪,本以为不会再有人到牢房门前的少女,看到了那位神官大人在自己面前,“没事吧?!”
“……赛特大人!”——在这样的情况下,您还亲自前来……
神官匆忙打开门锁,拽住少女让她跟他离开这里。但是少女却问起另一个问题——
“难道这灾害,是依附在我身上的那头魔物造成的现状吗?”
——“难道这灾害,是依附在我身上的那头魔物造成的现状吗?”
这句话重击在赛特的心头。
身后的少女,在这样的时刻,担忧的却是这一切是否为自己的过错。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却对眼前的一切报以内疚感。
“不是。”赛特果断回答,“这场灾祸,是被邪恶的黑暗所俘虏的人类,所带来的孽。是名为人类的魔物……”
所以……
“放心吧,你并没有被魔物依附。”那样守护着你的神明,不是魔物。
不知道还能再给予她什么,神官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不能让她死去,也不能让她报以这种不属于她的愧疚感活下去。明明该感到愧疚的,应该是曾不择手段的自己以及已经痴狂的父亲……
神官紧握着少女的手将少女带离崩塌最严重的区域,身后的那份柔弱感比之前更加强烈。自己竟然想从这么柔弱的少女体内,不顾她的生命剥离出唯一会守护她的事物。而这位少女,却没有责备,那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蓝色双眸一直温柔如初。感受着少女手中的温度,神官想成为能够守护她的存在。
这一路显得如此漫长而短暂。
还想继续握住这双手,想让这一刹那成为永恒。
却又必须让她自己离开,远离那个黑暗邪恶的存在。
在确认眼前通往城外的道路并没继续崩毁后,神官松开了握住少女的手,背对着少女。
“尽快离开这座城,逃到战火波及不到的地方!”这样说着,但少女并没有离去,仿佛在犹豫着什么。神官有点开始烦躁,他并不想回头,怕自己下一秒就不再让她离开自己,但他知道马上那个存在就会追过来了,如果追过来的话,少女就会……
“快点走!”——不可以被黑暗所俘虏!
回身,用自己的大喊传达出这样的意志,也是为了克制自己留下她的冲动。
看到这样的神官,少女不再说话,转身离去。
因为这个人希望自己离开,所以……
为了感谢他。
感谢一再救出自己的他,感谢告诉自己真相想让自己安心的他。
赛特大人,谢谢您……
“为什么!——”从背后传来别人的声音,但是因为神官那么说了,所以少女决定不回头。
“只要你用千年锡杖,从那女孩身上抽出神,就能能成为王啊!——”那份嘶吼的恐怖的声音,叙述着令人惊讶的真相。
赛特大人……放弃了这份力量……因为……
少女停下脚步,转回身。
眼前是巨大的黑色身影,以及坚定地站在自己前方的神官。
最后一刻,她看到的,是神官那从未显露过的担忧神情……
对不起……我到最后……也只是……给您添了麻烦……
所以,至少……请让我和精灵的光一同守护您……
那是数千年前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。
法老王在即位前,想从诅咒的手中保护住一道光芒,却没能成功的故事。
“请原谅我——曾用我内心的牢笼,将这样光辉的你关起来……只是因为想为黑暗中的自己……燃起一点光……”
面对这样的悲伤和愧怍,那道光芒只是微笑着就原谅了他。
“即使是没能成功的故事也没关系。只要今后您能继续朝着前方……”我便愿意成为那片黑暗中的光,让您不再被黑暗所束缚。
据说在还未继任法老王的某个神官那失败的故事之后,是一位少女拯救了世界的故事。
在无边无际最初也是最终的黑暗中,用自己的光芒解开王身上束缚的故事。
这样的故事、那样的故事,与少女一生中从未留下痕迹的其他故事一样,并没有留下记录。只有那块刻着白龙的石板、那根永远不会褪去光泽的锡杖,一直记得她与他的故事,一直在那片漫漫黄沙中等待着。
等待某个人来到自己面前,让自己好去寻找那份蓝色眼眸,成为他身边的光芒。
等待自己来到某个人身边的时刻,让自己散发出光芒,将那份故事传递下去。
就如同少女一直在前方不远处的光中等待着他。
不记得从何时开始,跨过无数个黎明和黄昏,经历了足以消磨记忆的岁月,一直在前方的终点静静地等候着。也不知道是在何时结束,只是在那个傍晚,看见他那年轻模样。
总之当那一刻来临,少女向他微笑——
“好久不见。”
他也不禁露出难得的笑容——
“……按照说好的,我来西岸寻你了。”
然后想起有必须告诉她的事情:“啊……我还要在这儿,因为我的等待还没有结束……”
“那么,我会一直陪着您。”在他说出抱歉的前一刻,少女便立刻回应,“这一次,不会再留下您独自一人了。”
听到这样的话语,他也终是说出了那句深藏一生的话语:
“我也不会再让你独自离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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